听到秦云的问话，石天成想了一会儿，随即说道：“我爷爷说过什么败絮其外，金玉其中……”
秦云嘴角勾起一丝笑容，心想果然如此。
随即从旁边取来一根木棍，上面有一些硬毛，朝着斗笠碗的边缘处刷了上去。
不一会儿，只见碗上逐渐起了刮痕，模样看起来惨不忍睹。
石天成刚想要说些什么，却听见“哐啷”一声。
斗笠碗的边缘处，忽然碎了一块。
一道天青色徒然出现在两人的眼中。
瞬间，两人皆是齐齐一愣。
这一块天青色实在是太美了，颜色素淡，但偏偏生出一种壮丽的感觉，让人只是看一眼，就觉得心中无法忘怀。
石天成咽了一口口水，喃喃道：“这……这是？”
秦云同样愣了好大一会神，这才徐徐说道：“天青色的釉面之中含有玛瑙，色泽青翠华滋，釉汁肥润莹亮，有如堆脂，视如碧玉……”
随即将其他的碎片一一扣下来，里面露出一只仿佛只存在于仙境之中的工艺品。
秦云缓缓拿起碗，眼神微微眯起，关于这只碗的信息瞬间出现在他的瞳孔之上。
他一边把玩，一边介绍道：“这只碗，高
67厘米，口径171厘米，足径77厘米。碗撇口，深弧腹，圈足微外撇，是标准的北宋晚期的物件。”
“胎体轻薄，通体满釉，乃是淡天青色，莹润纯净，釉面开细小纹片。外底有5个细小支钉痕及楷书乾隆御题诗一首。上写：“秘器仍传古陆浑，只今陶穴杳无存。却思历久因兹朴，岂必争华效彼繁。口自中规非土匦，足犹钉痕异匏樽。盂圆切己近君道，玩物敢忘太保言。”后署“乾隆丁酉仲春御题”，并钤“古香”、“太朴”二印。”
秦云的声音愈加赞赏，接着说道：“汝窑本就是北宋瓷器中的巅峰之中，有“似玉非玉而胜似玉”之说，色泽素雅自然，乃是有“雨过天青云破处”之誉。”
石天成的声音有些急促：“那老板，我的这块汝窑，能卖多少钱？”
秦云抬头看了一眼石天成，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。
先前他苦苦哀求胖子和陈永福，两人却是不收，大喊只要十万元的时候秦云出现，从他和秦云一起进入后堂之中，其实在古玩一行中已经算是交易达成。
无论这个物件在之后是打眼还是捡漏，都会石天成没有半分关系。
但他还是开口说道：“前些年，关于汝瓷的拍卖会之中，曾经有一个规格制式差不多的物件卖出了一百三十万的高价。”
“这一件品相比那一件还好，价格不会低于一百五十万。”
石天成表情一僵，心中立马翻江倒海起来。
自己刚刚可是花了十万块就卖给他了，现在转眼间就变成了一百五十万，心中当即就有些不平衡起来。
秦云瞧着石天成脸上的神色，轻笑一声，开口道：“石老板不会是不想卖这个物件了吧？”
石天成挠了两下脑袋，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：“不是我不想卖给秦老板，只是你也知道，我老婆住院可是花不少钱，而且后面的护理还要一大笔钱，要不然秦老板再加上点价？”
“五十万，你若看得上，就把这件东西给我，若是看不上，那我也不勉强。”
听到这个价格，石天成当即就点点头，将天青色的碗往桌上一放，猛地给秦云鞠躬说道：“秦老板，我知道，您一定认为我是个小人，这，我也没法否认。”
“这份恩情，我石天成记着，等到我老婆痊愈，我会来报恩。”
秦云心中一动，刚才他还以为石天成